我要当大明星
“那是。” 傅涵亮点头:“姜老师来头不小呢,要不要我告诉你……” “你不去剧组了?” 江佩娆把话岔开。 傅涵亮:“……” 说起这个,尴尬。 他道:“我二叔不准我演戏,他是个老封建,说戏子无情……” 江佩娆:“……” “那你今后,打算干什么?” “偷偷演戏啊。” 傅涵亮道:“我不想接我二叔的位置,也不想去军校,我不适合做他们那一行,也不想靠家里,我总得给自己找条出路。” “没错。” 江佩娆发现傅涵亮说话比以前好像懂事了些,便道:“你当演员挺有天赋的。” “说得你好像见了我演戏似的。” 傅涵亮冷哼:“等我以后成了大明星,江佩娆,你可高攀不起我了!” 他在给她最后的机会。 “我提前恭祝你,成为大明星。” 晨光里,穿着校服的少女,马尾辫随风而荡,傅涵亮趴在她的课桌边,都能闻到她发丝间传来的清香,情不自禁再靠近她一些,少年赤诚的眸,闪耀着一丝希翼,他道:“为什么不喜欢我?” 年轻的少年,不像成熟男人。 表白还要瞻前顾后。 年轻是张扬的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 傅涵亮的爱慕与喜欢写在脸上,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神情,他趴在她课桌前,像是只哈巴狗。 “为什么要喜欢你?” 江佩娆看着他,一脸茫然。 “我长得帅,家里有钱……以后还会赚很多钱,可以养你一辈子……”傅涵亮嘀嘀咕咕地道:“我成绩不好,但我别的方面优秀,为什么不能考虑我?我二叔讲你已经有男朋友了,是个老男人……” 江佩娆:“……” 老男人。 厉绝痕,老男人? “傅景昭是个大嘴巴。” 江佩娆冷笑:“他长舌妇。” “江佩娆,我跟你说正经的,这件事不是二叔故意告诉我的,他是为了让我死心才告诉我的……为什么宁愿接受老男人也不愿意接受我……” “咳咳咳……” 傅涵亮左一句老男人,右一句老男人。 某人听到了,真会发飙。 江佩娆轻咳道:“他很好,很年轻。” 她没有否认和厉绝痕的关系,那就是男朋友。 傅涵亮气愤:“你喜欢老男人!” 他猛然很大声的一句。 全班同学的目光看了过来,换作以往,大家一定嘲笑江佩娆,可是,现在没人敢了,他们只敢看一眼江佩娆,然后装作没听到,继续低头干自己的事。 “傅涵亮!” 江佩娆不高兴。 “你要不要去拿个喇叭昭告天下!” 傅涵亮红了脸,他刚才是太激动口不择言。 他立马道:“为什么喜欢老男人?” “他不老,他还很年轻,才二十多岁。”江佩娆为厉绝痕正名。 傅涵亮想哭了:“二十多岁就是老牛吃嫩草……” 江佩娆:“……” 她摆摆手,忽然,约瑟夫的脑袋凑了过来,他咧嘴阴森森一笑,冲傅涵亮道:“你刚说谁老男人?” “谁跟江佩娆在一起,谁就是老男人。” 傅涵亮语气不好。 “哇靠!你说我表哥老男人!” 约瑟夫气了,他撸起袖子,竟要跟傅涵亮干架。 “什么,那个老男人是你表哥?” 傅涵亮也气了。 敢情约瑟夫和江佩娆关系好,是因为这层原因。 他心里发酸。 两个男孩吵吵闹闹的,跟个神经病似的。 江佩娆自动屏蔽他们。 下了课,她去小卖部买水。 一路走过去。 “看,那就是江佩娆。” “你们知道姜老师为什么不来学校上课吗?就是江佩娆和姜老师吵架,把姜老师气病了。” “啊!她这么坏的吗?姜云曦可是老师诶!” “就是,她不止气病姜老师,还有江婧琪……” 有人压低声音,道:“你们有没有注意,这段时间江婧琪不见了……” “没错,她去哪了,平常像个天鹅一样在学校装腔作势,现在不见了……” “听说是被江佩娆抓起来了。” “我去,无缘无故的,有证据证明吗?” “谁知道呢,江家三姐妹的关系,一向不好。” “那倒是。” “反正江佩娆啊,少招惹为好。” 非议与议论,江佩娆听得多。 她不在意。 反正在这个学校,她不需要朋友。 小卖部里买完水,她出门,头顶太阳照射得猛烈。 江佩娆眯了眯眸。 前方,一个打着伞的精致女孩,在一众女孩的簇拥下走了过来,江韵寒是一群女孩的领导者,有江韵寒在的地方,其他人只能以她马首是瞻,谁让人家优秀。 “大姐姐。” 江韵寒看到江佩娆,露出一个亲和的微笑。 江佩娆视她为空气。 “大姐姐。” 江韵寒笑意温柔:“我跟你说话,是提醒你,今晚学校有校园舞会,你可不要忘了参加……你虽然不喜欢这种集体活动,但既然进了我们学校,我身为学生会主席,就有义务提醒你……” 江韵寒的优秀,真材实料。 她是学生会主席。 每次校园舞会,没人可以抢走她的风头。 江佩娆回头,看着江韵寒高昂着头颅说话,真像只白天鹅,她想起了那个还关在地下室里的江婧琪,姐姐风头正盛,妹妹却犹如死狗一样活在那个地方,日夜接受守卫的鞭笞。 两姐妹的这种反差。 江佩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 “你笑什么?”江韵寒尚未出声指责,江韵寒的小姐妹已经开始指责江佩娆了。 “韵寒跟你讲话,不要以为你是她姐姐,就可以欺负她!” “有我们在,你别想欺负她!一个江婧琪还不够你欺负,连韵寒这么好的人,你也要动手吗?” 江婧琪学校里边没人关心她的死活,是江婧琪在学校里的时候,就特别惹人讨厌。 “舞会几点?”江佩娆不理小喽啰,她看着江韵寒。 江韵寒原本还想装一下高傲,却见江佩娆面露不耐,她只好说道:“晚上七点,大礼堂里边举行。” “行,我参加。” 江佩娆答应下来。 “嗯?” 江韵寒却一愣。 “你参加?”